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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轉賬給你吧，謝謝你拾金不昧。”
“不了，我不缺錢。”
“......”
他雙手插進兜裏，好以整暇得欣賞我臉上的慍怒。
“祁也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我咬牙切齒，真的很不想跟他再有瓜葛。
“呦，終於叫我名字了，我還以為你真不記得了呢！”
他笑著摸了摸耳垂，“要不請我吃飯吧，我大老遠跑過來，挺不容易的。”
我捏緊手指，很想立刻把他趕走。
周圍的同事來來往往，忍不住低聲議論，大概都是在誇他帥。
我不想讓人知道他跟我有牽扯，立刻將他拉走。
“好，就去附近吃，我只有半個小時。”
一頓飯而已，沒什麽大不了。
我壓著怒氣，領著他隨便走進一家餐廳。
祁也倒是沒有挑三揀四，點了幾道菜，都很符合我的口味。
我覷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地低頭看手機，假裝很忙。
“陸先生，你公司環境不錯啊。”
“平時，你都是這個點下班嗎？”
“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？”
多次詢問未果，祁也挑眉，喝了一口水。
他看著我，語氣有些失落。
“陸時，這麽不想理我啊？”
這不是顯而易見嗎？
一個用感情戲耍我的人，我怎麽會有好臉色對待？
可是祁也仿佛忘了過去的事情，還一副高興地模樣跟我找話題。
我擰眉，希望菜快點上。
突然，紀霖進門看到我，眼睛一亮。
“欸，陸組長，你也在這吃飯啊？剛才還準備叫你一起的，但是我同事讓我看了一下合同，耽誤了。”
“這是你朋友嗎，不介意拼個桌吧？”
我搖頭，他自來熟地坐下。
紀霖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祁也，凝眉。
“欸，你朋友好眼熟啊，他......”
他想了想，拔高音量，“我去！他不是之前酒吧的老板嗎？”
我摸了摸耳朵，差點被他喊聾了。
祁也跟他打招呼，露出職業假笑。
“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？”
“當然記得了，七姐姐誰能不記得，那時候你在我們那個圈子......額，我們那個學校裏，還挺出名的。”
紀霖聲音小下去，像是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戀。
他看了我一眼，低聲問：“陸時，你跟他很熟啊，在這裏都能碰到？”
“不熟，他也是拼桌。”
“哦。”
祁也拿杯子的手一頓，看了我一眼。
一頓飯，有了紀霖，居然變得不尷尬了。
他跟祁也不熟，只好拉著我聊天。
我看著他滔滔不絕的模樣，忍不住想起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。
當初那個羞怯的少年，究竟是經歷了什麽，變得這麽活潑？
不過現在三個人坐在一起，竟讓我想起之前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。
那時候，祁也看我的眼神，跟現在很像。
有些不爽，但又只能忍著。
他表現得不明顯，但是他頻繁得喝水，細微的表情已經出賣他了。
“欸，陸時，你喜歡吃的西藍花。”
紀霖將菜朝我推過來，還貼心地給我倒滿水。
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什麽，要不要我給你剝蝦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來。”
“沒事，我來吧，反正我已經剝過了，你別把手弄臟了。”
紀霖沖我笑了笑。
我有些納悶，這人為什麽突然跟我有些黏糊？
紀霖給我剝好，沾了醬料放到我碗裏。
祁也突然開口：“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吃醋的嗎？”
紀霖一頓，扭頭看著我，手裏剛沾了醋的蝦不知道該不該給我。
“人是會變的，現在覺得還不錯。”
我淡聲道，其實醋吃多了我胃疼，但是少一點沒關系。
我接過紀霖手裏的蝦：“謝謝，你自己吃吧，我碗裏已經很多了。”
“好。”
紀霖笑的沒心沒肺，絲毫沒感覺到我跟祁也之間的不對勁。
他看到祁也很少動筷，忍不住問道：
“七姐，你不吃嗎？要不要我給你剝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不是很餓。”
祁也皮笑肉不笑，盯得紀霖很不自在。
紀霖只好埋頭吃飯，時不時跟我講話。
一頓飯結束，我就沒見祁也吃幾口。
他一直盯著我，搞得我食欲都不好了。
終於，從餐廳裏出來，我覺得松了一口氣。
“好撐啊，這家店還不錯，明天中午我們繼續來這裏吃飯吧？”
紀霖勾住我的肩膀，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。
我準備跟他一起回公司，祁也突然叫住我。
“陸時，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他語氣變得很嚴肅。
紀霖忍不住看他，然後又看看我。
“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等紀霖離開，我不耐煩得擰眉。
“時間不早了，你還有什麽事情？”
“陸時，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。”
我心底冷笑，已經發生的事情，一句抱歉根本解決不了問題。
“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沒用的話，那我就先上去了。”
“等等，陸時！”
他抓住我，溫熱的觸感一碰上，便被我猛地推開。
祁也目光閃過失落，猶豫了一下，像是鼓起勇氣。
“陸時，我要是說，之前那麽對你是迫不得已的，你會重新跟我......做朋友嗎？”
朋友？
在他這裏，真是個暧昧又惡心的詞眼。
“你覺得我會信嗎？”
我冷笑地看著他眼底的希冀，感覺他又想跟我玩什麽新花樣。
不管他怎麽說，我都不會再給他機會接近我了。
“以後別來找我，我不認識你。”
“......”
他垂下眼睛。
我忽視他的落寞，直接上樓。
-
下班後，紀霖跟我一起下班，順便八卦了一下我跟祁也的事情。
“你倆到底什麽情況啊，我感覺你們不是拼桌吧？”
他一臉狐疑地看著我。
我笑了笑，“真的是拼桌，然後聊了幾句。”
“哦。”
他居然信了。
看來紀律師還是挺好騙的。
我連忙轉移話題：“周末有空嗎，帶你出去玩。”
“好啊！正好我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廳，周末帶你去試試。”
他眼睛亮了起來。
為了出去玩，紀霖周五就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了。
周六我帶他去爬山看風景，周天逛了一下城市的著名景點。
晚上，紀霖帶我去餐廳吃飯。
說起大學的時候，就跟懷舊似的，他忍不住點了好幾瓶酒。
我不太想回憶大學的事情，只好聽他講。
紀霖的家人本來想讓他出國深造，可是他強烈反對。
沒有接受家人安排去親戚的律所，而是自己找了一家，盡管受到了生活的毒打，但是他很開心。
這點跟我還挺像的。
紀霖喝了酒，臉色紅撲撲的，沖我傻笑。
我終於問出這幾天的疑惑。
“紀律師，你最近好像對我很好？”
“是啊，你才發現啊。”
“因為我們是校友嗎？”
紀霖擰眉，咂舌，“陸時，你怎麽這麽直男啊，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？”
我楞住了。
“我在追你啊，你看不出來？”
“......”
真沒看出來。
我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，畢竟我只是把他當做單純的朋友。
紀霖看我的表情，一臉失落，悶頭喝酒。
“我要是追你，你覺得......有希望嗎？”
我被他整的猝不及防，猶豫了一下，委婉回覆。
“我目前還不想談戀愛。”
這話是真的，我對這件事真的提不起興趣。
難不成是因為之前的事情，給我留下了陰影？
紀霖抿唇，仍然不放棄。
“行，等你想談了，一定要找我！”
我沒有直接回答，“你喝多了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結了賬，我跟他往外走。
其實我也喝了不少，但是還沒上頭。
這地方離我家比較近，紀霖堅持要先送我。
車上，他歪歪斜斜得靠在我身上，表情有些委屈。
這會酒的後勁上來了，我閉眼休息，懶得推開他了。
送我到家，他趴在車窗上跟我道別。
我準備離開，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領。
“陸時，你今天答應我的事情，不準反悔啊。”
“好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頭，把他塞進車裏。
估計明天等他酒醒，又不記得發生什麽事情了。
我頭暈地進電梯，回到家門口。
聲控燈亮起，地上多了一個頎長的身影。
我還以為自己喝多了，看錯了呢。
祁也站直身子走過來，一把扶住搖搖晃晃的我。
溫度帶著熟悉的淡香沁過來，讓我有些恍惚。
湊近才發現，他好像也喝酒了，頭發隨意得有些亂。
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來找你。”他看著我的臉，又補了一句，“拿襯衫。”
我嗤笑一聲，他像是缺那一件衣服的人嗎？
我一把推開他，“行。”
該還的都還清楚，到時候讓他沒理由再來煩我。
我掏出鑰匙打開門，身後的人站在玄關處，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“你今天去哪了，是去約會了嗎？”他問。
“跟你有關系嗎？”
“有，我在門口等了你很久。”
我冷笑一聲，懶得理他。
走進屋內，拿出那件白襯衫。
當時用完打算丟掉的，可又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。
還好沒丟。
我扔給他，他沒接，任由襯衫落在地上。
“東西給你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剛才我看到了，是那個男生送你回來的，這麽久了，你們關系還是很好。”
祁也盯著我，目光有些不清明，但語氣是十足的試探。
我頓時起了一陣報覆心，刻意說道：
“我男朋友對我好，有問題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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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呦，終於叫我名字了，我還以為你真不記得了呢！”
他笑著摸了摸耳垂，“要不請我吃飯吧，我大老遠跑過來，挺不容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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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是顯而易見嗎？
一個用感情戲耍我的人，我怎麽會有好臉色對待？
可是祁也仿佛忘了過去的事情，還一副高興地模樣跟我找話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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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紀霖進門看到我，眼睛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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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欸，你朋友好眼熟啊，他......”
他想了想，拔高音量，“我去！他不是之前酒吧的老板嗎？”
我摸了摸耳朵，差點被他喊聾了。
祁也跟他打招呼，露出職業假笑。
“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？”
“當然記得了，七姐姐誰能不記得，那時候你在我們那個圈子......額，我們那個學校裏，還挺出名的。”
紀霖聲音小下去，像是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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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熟，他也是拼桌。”
“哦。”
祁也拿杯子的手一頓，看了我一眼。
一頓飯，有了紀霖，居然變得不尷尬了。
他跟祁也不熟，只好拉著我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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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現在三個人坐在一起，竟讓我想起之前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。
那時候，祁也看我的眼神，跟現在很像。
有些不爽，但又只能忍著。
他表現得不明顯，但是他頻繁得喝水，細微的表情已經出賣他了。
“欸，陸時，你喜歡吃的西藍花。”
紀霖將菜朝我推過來，還貼心地給我倒滿水。
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什麽，要不要我給你剝蝦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來。”
“沒事，我來吧，反正我已經剝過了，你別把手弄臟了。”
紀霖沖我笑了笑。
我有些納悶，這人為什麽突然跟我有些黏糊？
紀霖給我剝好，沾了醬料放到我碗裏。
祁也突然開口：“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吃醋的嗎？”
紀霖一頓，扭頭看著我，手裏剛沾了醋的蝦不知道該不該給我。
“人是會變的，現在覺得還不錯。”
我淡聲道，其實醋吃多了我胃疼，但是少一點沒關系。
我接過紀霖手裏的蝦：“謝謝，你自己吃吧，我碗裏已經很多了。”
“好。”
紀霖笑的沒心沒肺，絲毫沒感覺到我跟祁也之間的不對勁。
他看到祁也很少動筷，忍不住問道：
“七姐，你不吃嗎？要不要我給你剝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不是很餓。”
祁也皮笑肉不笑，盯得紀霖很不自在。
紀霖只好埋頭吃飯，時不時跟我講話。
一頓飯結束，我就沒見祁也吃幾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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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終於問出這幾天的疑惑。
“紀律師，你最近好像對我很好？”
“是啊，你才發現啊。”
“因為我們是校友嗎？”
紀霖擰眉，咂舌，“陸時，你怎麽這麽直男啊，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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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度帶著熟悉的淡香沁過來，讓我有些恍惚。
湊近才發現，他好像也喝酒了，頭發隨意得有些亂。
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來找你。”他看著我的臉，又補了一句，“拿襯衫。”
我嗤笑一聲，他像是缺那一件衣服的人嗎？
我一把推開他，“行。”
該還的都還清楚，到時候讓他沒理由再來煩我。
我掏出鑰匙打開門，身後的人站在玄關處，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“你今天去哪了，是去約會了嗎？”他問。
“跟你有關系嗎？”
“有，我在門口等了你很久。”
我冷笑一聲，懶得理他。
走進屋內，拿出那件白襯衫。
當時用完打算丟掉的，可又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。
還好沒丟。
我扔給他，他沒接，任由襯衫落在地上。
“東西給你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剛才我看到了，是那個男生送你回來的，這麽久了，你們關系還是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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